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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教开支堪比大学学费 过早开发实为拔苗助长

经营

2010年03月22日

  刚刚结束的全国两会,有委员提出,应该把幼儿教育纳入义务教育阶段,不让困难家庭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样能够对幼教管理加大力度。

  “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成为了许多年轻父母的育儿新观念,越来越多的家长将一两岁的孩子送入早教机构,早教成为许多刚为人父母者的一个选择。那么,早教班的现状如何?教育部门和幼教专家对早教又持何种态度?

  早教老师

  对着光盘“自学成材”

  刚满两岁半的诚诚现在已是一家早教机构的“学生”,妈妈李艳萍认为:“虽然婆婆多次提出帮忙带小孩,但我觉得科学的方法还是送去专业的育儿机构过集体生活。”

  “促进宝宝感官发育”、“培养宝宝社交能力”、“提高婴幼儿的情商”、“开发宝宝音乐潜能”……各式各样的早教班宣传让李艳萍怦然心动。为了找一所满意的早教机构,李艳萍拿着宣传单对这四五家学校进行了实地了解。

  李艳萍所住的新街口附近就有一家早教日托班。半年前,李艳萍按着招生广告找到了这个早教班,虽已招生接近两个月,但是教室中只有五六个孩子在玩耍,两名老师则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没精打采地盯着孩子。见李艳萍进门,便兴高采烈地为她介绍学校的情况。听着介绍,李艳萍环视学校的环境,“教室是几间平房,小院里面摆了滑梯,教室的墙壁上画着卡通人物,但是室内的光线不足,而且有点味道,专业音乐课,无非就是放在讲台上的一台录音机。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老师说话有口音。”第一家早教班让她非常失望,她彻底打消了就近入托的想法。

  几番辗转,李艳萍最终选择了在北师大校内的一家早教班,“这里比较正规,老师都是本科毕业,环境也很干净,钢琴、游乐场都有。”李艳萍也曾带孩子上过几堂亲子课。

  北京一家早教机构的简章上写着:“幼儿教育专业或卫校及其相关专业,擅长音乐、舞蹈、绘画,具有沟通能力和亲和力。”小惠一年前毕业于河北一所幼师中专,而后在北京找到了一份早教工作。小惠坦言:“每个早教机构引进的教学技术都不一样,应聘进来以后都要经过学习,我所在的早教机构主要是以自学为主,两张光盘,偶尔会有请来的老师来讲解一下,这是主要的学习方式。这种教学是否能够达到资料片上的效果,我心里也犯嘀咕。当时应聘进来的时候单位只要求有音乐和绘画基础。”

  中国青少年通讯社成长教育首席专家李澍晔表示,早教主要是引进国外的教学经验,主要是欧美国家,但是早教师资力量却良莠不齐。有的学校就是招聘几个幼师毕业的学生就办班了,师资准入缺乏严格标准。早教市场好的师资匮乏,特别是在一些小规模的早教机构内,师资多数是“杂牌军”,缺乏经验及资质,不具备相应的教学能力。

  早教开支

  堪比大学学费

  “大人省一点没关系,不能苦了孩子。”杨雨的一对双胞胎刚满18个月,她就打算把孩子送到早教机构好好“熏陶”一下,两个孩子的费用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一定的压力。“我觉得现在的早教价格确实有点高,动辄几千元。但是家长也没办法,这种投资也是对未来的一种博弈,管它有用没用呢,上了我就不后悔。”

  杨雨奔走于不同的早教机构,环境、价格是她的考察重点,“这些幼儿早教机构的收费千差万别,最高的要9600元/60节课,而最少的收费只要3600元/60节课,最高收费竟是最低收费的近3倍。”

  杨雨算了一笔账,早教机构基本按月龄来分班,每班人数各机构略有差异,大都是8至12人一班,孩子从半岁到6岁都有。培训班少则每星期一节课,多则四节课,一节课大约45分钟,一般是3个月为一个学期;而且,周末上课和平时上课的费用还略有不同,周末班还要相应地多加一些钱。杨雨最终给双胞胎孩子选择了70元/节课的早教班。“按每节课70元算下来,一周平均要上两节课,那么算起来,每月学费要近560元,一年下来就是将近7000元,这和大学生一年的学费基本上并驾齐驱了。”

  “现在,业内还没有建立针对早教质量的评价体系,家长看早教也是朦朦胧胧,到底好不好心里也没谱儿。”李澍晔表示,早教机构的高价格是市场需求大于供给,加之家长间互相攀比造成的。望子成龙的心态,让更多的家长把钱花到孩子的教育上。一些家长片面追求高价格,将价格门槛作为选择的依据,认为高价格等于高品质。一些培训、办学机构正是抓住了家长的这种心理,在教学概念、效果等宣传上做文章,事实上这是有违教育规律的。此外,由于早教不受物价局教育收费的监管,因此早教机构的定价完全是参照行业标准自行定价。早教机构根据自己的盈利空间,把所有的成本计入课程价格,然后推向市场。

  教育部门

  不管早教班

  李澍晔介绍,早教行业正处于蒸蒸日上的发展时期,但很多从事早教的公司却没有用“早教”的名号,比如东方爱婴、新爱婴、天才宝贝、金宝贝、红黄蓝等熟知的早教品牌,均未冠有早教的头衔,而是以教育咨询、咨询公司、教育培训中心的名称出现。

  北京市教委学前教育处工作人员介绍,目前早教尚未纳入国民教育体系。教育部门对学前教育这块只负责幼儿园的准入和管理。国家教育部门不负责早教机构的审批和登记,也没有监管责任。3岁至6岁的幼儿园和学前班的管理是有详细法规的,办园条件、卫生保健、教育教学、师资力量都有着明确的规定。但0至3岁的早教却没有这些规定。早教机构的申请,要由区县教委出示一个办学证明给工商局,这个证明不具有行政许可的作用。

  李澍晔表示,目前早教企业以商业机构的名义在工商局注册登记,只能以教育咨询的方式打“擦边球”注册,但这也造成了行业不规范的隐患。因此市场上究竟有多少早教机构也难以统计。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正式身份”带来的直接问题是,一边行业长期发展规划缺位,另一边监管空白。这就导致了家长即使发现孩子上过早教后效果不好,也不知道该向哪个部门申诉。因此这个行业目前良莠不齐,早教的质量没有人监督,只能靠早教机构的自觉自律。早教作为一个新兴行业,需要加强监管和扶持,比如可以通过确定监管部门、定期组织评比和检查、为早教机构提供交流的平台等方式。

  过早开发

  实为拔苗助长

  “中外合资”、“留学博士”已经成为一些早教机构的金字招牌,以此来吸引家长的眼球。很多早教机构在教材选择和教学方式上都采用国外引进的理念。儿童心理咨询师杨冬燕介绍,一些心理学家发现0至3岁阶段对孩子的生长发育极为重要,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有针对性地进行早期教育和干预的机构在一些发达国家应运而生。上世纪末国外的早教理念在一些机构和厂商的推动下迅速为中国家长们所了解和接受。

  “国外的一套理论就一定适用中国的孩子吗?”杨冬燕认为,现在对于这种情况并没有定论,不同的文化背景、社会环境对教育都是会产生影响的,国外的早教理论可以借鉴,但是不能照搬。因为这些理论适不适合中国孩子还需要用时间来证明。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存在不同的儿童发展关键期,性别、年龄都对关键期起到制约作用。因此,不同的孩子应该按其自身情况,用不尽相同的方式来进行早期教育。

  李澍晔介绍,许多父母觉得孩子认字多、背诗多或者数理化能力强就是聪明,否则就担心孩子“笨”或“智力差”,所以一些早教机构和家长就开始让不满3岁的孩子认生字、学单词。但是孩子有自我发展的能力,不能超过自身的能力,不能跨越成长过程,否则就是拔苗助长。

  “早教应该是孩子天性的释放。”杨冬燕认为,游戏和快乐应该是早教的主要内容。让孩子多活动,多动手用脑,开发注意力、记忆力以及观察能力,在成长过程中发现孩子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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